*刀剑乱舞乙女向中短篇,cp鹤婶;
*现代架空paro,灵异向,单元剧,披着刑侦片马甲的我流泡鹤文;
*简单来讲,刀男还是那个刀男,婶婶却改行做警察了。
(1)
【那时应是盛夏。
天空是她的舞台,夕阳在她身上聚拢光芒。
风托起她的裙摆,梳理她绽放的鳞翼。
她跃下高空,身体划过完美的轨迹。
那就是她一直渴望的,
如蝴蝶般飞翔。】
*****
雪,纯白色的雪。
大片的纯色猝不及防撞入眼帘,并极霸道地瞬间侵占了整个视野。那是纯净到无瑕,以至于透出不沾烟火气的冷意的白,所以才会让人下意识就产生如此不合时节的联想。
蝉在枯长响亮地叫,混合周围人声嘈杂,真实地提醒葵自己的确身处夏夜祭典。她眨了眨眼,视线上移,迎上这片雪里唯二落着的鎏金阳光。
——那是一双眼睛,一双漂亮的眼睛,金色的虹膜是她见过最通透璀璨的颜色。
“这可真吓到我了……”她清晰地听到对方如此喃喃。
……被吓到的明明是我才对。
葵默想着,身后正传来奔跑过来的同伴呼喊的声音。已经有不少路人的目光聚集过来了,她重新低下头,无视递到眼前这只修长好看的手,拍拍衣摆自己站起身。
“小葵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为什么会突然摔倒???”
赶过来的花阳扯着她就开始大呼小叫,她也没法解释自己“平地摔”的真实原因,因为撞到的那位还在旁边兴致勃勃地听着。但只是这思索借口的短暂沉默,就让一直担忧她的好友起了误会,扶住她的肩膀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就这么被踹到那个鸟不拉屎莫名其妙的地方果然还是很难受吧?看你现在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不我还是去找山田警部说说去?”
“啊,不,那件事真的没关系。”
刚想好说辞的葵忙拒绝好友的好意,向对方扯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只是祭典有些吵的我头疼,我大概不适合这样的地方。”
“这样说可真过分了!我明明是为了让你开心起来才拉你出来玩的!”花阳佯装生气地嚷嚷起来,“结果连浴衣也只有我一个人穿,说好热到中暑也要一起做折翼的天使呢?小葵你这个临阵脱逃的叛徒!”
“哈哈,抱歉抱歉。”
葵是一名警察。
虽然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总是浅浅挂在唇角的腼腆笑容和鼻梁上那副文系的黑框眼镜让她没有一点大众印象中警察应有的威严与锐气,但她的确是一名警察,还曾是多与杀人伤害事件打交道的刑警。
说是“曾”,是因为她最近被原本的课室踹出来了。
理论上来说这属于平级调动,毕竟她本来就没犯什么实质错误,并没有理由降职甚至开除警籍。但作为一个刚通过考试晋升为巡查部长、未来本该一片大好光明的年轻刑警,被从刑事部最炙手可热的搜查一课调往一个名不见真传的吃灰课室,这真和斩断前程没什么区别。
所以这次花阳特意拉好友出来参加祭典,就是想带她散散心,暂时忘掉事业不顺的烦恼——虽然葵看起来好像本来就没有多烦恼,还不如外人替她唏嘘的多。
“或许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啦。虽说那个吃灰课室现在算你就四个人,不过负责的姬野警官我也有过几面之缘,看着是有点傲,但在精英组那帮家伙里意外算是个温柔好相处的人呢。”
花阳还在絮絮叨叨,并没有发现身边的好友频频走神,“而且听说她和咱们的安达警视监大人好像还有点亲戚关系。有警视监大人罩着,说不定这个倒霉课室也快要迎来出头之日了?它叫什么来着……特……特……”
“特殊对策取调室。”
“啊没错没错!特殊对策取调室!这什么拗口的怪名字……”
花阳嘟囔着,并没有注意到刚刚回答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小花。”
“嗯?”
“我渴了,麻烦去帮我买份刨冰好吗?要草莓味的。”
“哎?怎么这么突然……”
虽然诧异好友突如其来的要求和略有些强硬的语气,但考虑到对方正处于特殊的低谷期,花阳还是没多抱怨,乖乖依言去了。葵始终低着头,待好友的脚步声淹没进人潮,才抬头迎上堵在面前的一双笑弯弯的鎏金眼瞳。
“原来你是特对室的人啊。”对方语调莫名开心地说。
“……”
刚刚回答花阳的,就是眼前这个白色的家伙。
说来快到盂兰盆节了,在夜晚的祭典上会遇到这种存在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这位明显比以往遇到的都要胆子大的多——普通人是听不到来自异界的声音的,花阳听到的那句话显然是对方有意为之。
葵沉默地与之对视。这倒不是多困难的事,因为凑在眼前的并不是恐怖片里标准的狰狞鬼面,倒是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明晰的五官比葵见过的任何模特明星都要精致完美。他生着银白的发,柔软地搭在额前,仿佛一捧月光滑落,那双漂亮的金眼睛藏在后面,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只缠人的猫咪。
……这家伙长得太白了,以至于虽生着人的外貌,非人的特质却非常明显。但那样清冷纯净的颜色,不像夜行的鬼魅,倒像游戏人间的神灵。
“所以你的确是特对室的人吧?”
“……”
“我曾经也是哦,虽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对方说着挺直腰板,还像模像样地向葵敬了个礼。似乎自说自话是这些缠人东西的天赋技能,但这位显然格外话多了点。
“特对室可是个好地方啊,位置僻静、环境清幽,是块宜喝茶宜念经宜打牌宜浑水摸鱼的风水宝地。课室里的也都是一帮有意思的家伙,接到的案子惊吓层出不穷、令人回味……啊啊,还真是怀念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那不是个和尚课室吗?什么时候也会加入这样可爱的小姐了?”
“……”
“好久没回去看看了,看来还真有让人感到惊喜的大变化呢!啊,既然你是刚加入特对室的成员,那还算是我的后辈,有什么不熟悉的、烦恼的都可以说说看,也许我能帮忙哦。”
“……”
看来特对室闹鬼的传言,是真的。
虽然对方话里的槽点太多,但葵依然保持沉默。她不擅长应付自来熟的人,不知道如何回应那种滔滔不绝的热情。但如果对方是个自来熟的鬼呢?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五条鹤太郎,请问你的名字?”
“走开。”
葵丢出冰冷强硬的两个字。
她并不确定这样的呵斥是否管用——如果是在平时对付那些蜉蝣般的游灵,这个方法的确是可行的,但对方显然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虽然他表现得像个阳光无害的憨批,但葵却在他身上敏感地察觉到一种如刀剑森寒的气息。
她开口纯粹是因为对方太啰嗦了,连她也实在忍受不住。
——所以当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葵反而怔住。
那两个字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子,在幽蓝的夜色中激起一圈涟漪。白色的身影就像映在水面的云影,水波晃动,就也跟着轻飘飘散了。他面上的笑容未及退去,惊讶在雪色的眉梢刚刚浮起,映进女孩同样惊讶的瞳孔里。
他还保持着自我介绍时向前伸出手、好像想与她握手的姿势,腕上垂落的浴衣袖摆晃动。葵这才注意到那上面生着银色的藤花,现在也一同散开,在空中悠悠洒落一把雪似的花瓣。
“小葵——”
花阳这时举着淋满黄色芒果酱的刨冰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草莓味卖光了只好换个口味,却发现好友呆站在原地,正望着前方虚空出神。
“没买到草莓味你不至于受这么大打击吧……嗯?这是什么?”
从葵的额发上拈下一片细小的东西,花阳凑近眼前看清了,发出喃喃疑问:
“这是……哪来的樱花?”
*****
按下标着“B3”的楼层按键时,葵明显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
她佯装未觉地站在那,对每一个相熟的面孔抱以平常的微笑。随着电梯下降,那些目光也在停留的楼层跟着离开的主人陆续消失,直至再无一停留。
“B3”的标识灯亮起,电梯门向两侧平缓敞开,露出空荡荡的电梯里只剩葵一个人的身影。她望着展现在眼前同样空无一人的廊道,举步迈出电梯,鞋跟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哒”的一声响。
——地下三层,是她如今课室的所在地。无论是这个终年不见阳光又空气闭塞,绝不适宜人生活办公的糟糕楼层位置,还是流传已久的闹鬼传闻,甚至那些被封存在这的诡异案件档案,这里都绝对是个一般人不愿踏足的晦气地方。
特对室的办公室并不难找,诺大一个楼层,唯一亮着灯的那间就是。
但葵微微诧异。她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不曾想课室的同事还有到的更早的,如此勤恳倒不像一帮被贬入冷宫的不得志之士。她推开眼前的玻璃门,空调的冷气迎面扑来,还穿着睡衣仅在外面披了件制服外套的高挑女性正边用毛巾擦脸,边走过办公室中央的休息区域,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便停下脚步,侧过头向葵眯起一双杏目,迟疑了下才开口:
“嗯……早上好?”
——显然对方是因为看不清来者是谁,才没有加上称呼。
葵想起报道的那天,身为课长的姬野柊在接待她时的确提起过,有一位同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现在是住在课室里的。她展开乖巧有礼的笑容,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清,微微鞠了一躬:
“早上好,新井前辈。我是在上周新加入课室的雨宫葵,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哦……你好,雨宫小姐,请多指教……”名为新井安卓的同事有些拘谨地说,看来不是擅长社交的类型。她从外套衣兜里掏出眼镜戴上,再抬起眼时语气沉稳自信了许多,“不必叫我前辈,叫我新井就可以了。”
“好的,新井警官。”
在走向自己的位置前,葵的目光先向周围扫了一圈。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吃灰课室,这间办公室还真是相当宽敞,毕竟占了几乎整个地下三层。地板打扫得很干净,摆在休息区的向日葵盆栽能看出布置这里的人在努力让环境变得更舒适、更有点生气,但课室毕竟现在只有四个人,这么大的空间就无可避免的显得空旷冷清了些。
葵默默想着之前曾听说过的关于特对室的传闻——已经空置许久的部门,早成了专门存放那些无法用常规方法侦破的怪异案件档案的资料室,直到令和开元突然来了新成员,它的另一个名字才被重新翻了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将重拾往日辉光,正相反,在如今这个科学主流的时代,非自然事物已经越发不被社会承认与接受。人类一直都是个很会趋利避害的种族,会被丢到这里的档案都是被人想眼不见心不烦的,而被丢到这里的人亦如是。
但葵想起了更早的时候,大概是这个课室真正被人刚创立的那个时候。白炽灯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泛起冷白的色调,一个语带怀念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突兀响起——
特对室可是个好地方啊……
“新井警官。”
“嗯?雨宫小姐,什么事?”
正在休息区给自己冲咖啡的新井闻言应道。葵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不好意思,我想向您打听一下……特对室有过一个叫五条鹤太郎的人吗?”
“五条鹤太郎?”
新井怔了怔,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
“听起来是一位男性的名字,是特对室以前的成员吗?”
“嗯……大概吧。”
“很抱歉,我也刚加入这个课室没多久,对这里过去的事并不了解。如果是特对室上一代的成员,那也是昭和时代的事了。”
放下刚冲好的咖啡,新井继续道,“不过,你也许可以找一找这里过去的人事档案。如果有的话,我想应该还放在课室里,就在那边的资料架上。”
“好的,有时间我会去找找看的。谢谢您的意见,新井警官。”
葵这样边说着,边走进自己的位置。桌面上放着一个档案夹,正是导致她被流放至此的案件档案。她拿起档案,正想继续之前的调查工作——
“哇!!!”
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在她拿起档案夹的同时,从空出的桌面突然冒了出来!
“砰!”
葵猛一哆嗦,手里刚拿起的档案夹就又条件反射地拍了回去。
“怎么了?!雨宫小姐!”
被这边的动静同样吓到的新井几步冲了过来,神奇的是杯子里的咖啡还一滴没洒。跳出座位的葵定了定神,抬头向她担忧的眼神扯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没什么,只是……好像有蟑螂。”
“有蟑螂?”
新井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女性独有的嫌恶扭曲,喝了口咖啡像是要压压惊。“明明已经好好打扫过了,可能这里还是被闲置太久了吧……”
“啊,不,可能只是我看错了。”
“总之,这件事我会去报告姬野,之后我们会请消杀人员来再彻底清理一次,请放心。”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很抱歉……”葵边说着,目光不自觉向自己的座位扫了眼,脸色又是一白,“……不过我突然想起今天和受害人家属约了碰面,还计划要再去现场看看,就先不在办公室了。”
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葵向新井又鞠了一躬,“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
“啊……哦,没关系的。雨宫小姐你一路走好……”
目送女孩匆匆离去的背影,新井这才怀疑地喃喃道:“真的是有蟑螂吗……”
她仰头望向身侧空无一物的虚空,语气已显然不是自言自语,“刚刚真是多谢了,咖啡没烫到你吧?”
“雨宫葵?”
葵猛的刹住脚步,才没有再次撞上迎面的白色身影。曾自称“五条鹤太郎”的非人正从走廊的墙壁里侧着探出大半个身子,刚好拦在葵的身前,那张笑眼弯弯的脸正如祭典那夜,占据了女孩全部视野。
“我听到你的名字了哦。葵,是个好名字。”
“……”
葵面无表情地瞪着对方。然而这显然是个厚脸皮的家伙,丝毫不觉尴尬,还在兴高采烈地继续道,“啊,那天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你觉得五条鹤太郎太长的话,叫我鹤就好了。”
“……”
“我称呼你葵小姐,可以吗?”
鹤说着,整个身子滑出了墙壁,轻飘飘落在葵的面前。他依然是祭典那晚的浴衣打扮,衣摆上绣着银色的藤花与羽箭暗纹。木屐沾地时衣摆上的藤花晃动,几瓣雪屑似的花被无形的气流托起,发着淡淡的光。
葵不知道他是什么,似乎是幽灵,但又微妙的不太像。
“葵小姐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啊,是不是我刚才吓到你了?”
“是我疏忽了,抱歉抱歉!”
鹤说着双手合十,向葵低头作揖。他的语气姿态倒是蛮真诚的,葵依然没有理他,低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自然也被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刚启动车子,眼角余光里白色的影子就穿车门而入,大大方方地坐上副驾驶位,还像模像样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葵小姐?”
葵狠狠一脚踩下油门,他还跟着车子的惯性浮夸地猛弹了下身子。葵专心控制着方向盘,就听副驾驶位上一路滔滔不绝。
“葵小姐这是打算去见受害人家属还是去现场?”
“可以给我讲讲案子吗?或者干脆把档案给我看看吧。”
“葵小姐来的这么早,早饭有没有吃啊?没吃可以先去吃早饭哦。”
“有没有cd可以听啊?我喜欢北岛三郎……”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忍无可忍的葵终于沉声开口了。鹤猛的打住话头,像是反应了会才意识到是谁说话,随即眉眼笑开。
“你终于肯说话了啊。”
他终于得逞的语气让葵一瞬间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是没沉住气,“葵小姐好像对我有误会。我说过我也是特对室的成员,只是想作为老前辈应该照顾一下后辈。”
“特对室又不止我一个人,你怎么不去照顾别人?”
“她们不需要我去照顾啊。”
“我也不需要。”
“不,你需要。”
葵此时还不明白对方话里隐含的真意。她只意识到自己恐怕无法三言两语打发这个难缠的家伙后,就猛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甩过一个危险的急转弯,她又发泄似的狠踩下刹车,身子被巨大的惯性向前猛抛了下又被安全带稳稳扣回在座位。
“葵小姐你看,你果然还是需要照顾的。这样危险驾驶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你自己的身体可是会造成伤害的。”
牢抓着车窗扶手的鹤如此谆谆教诲道。
“……”
葵停车的地点是在一所高中前。
此时正是下课时间,操场上可见不少课间休息的学生。葵穿过操场,目标明确地走向主教学楼侧的休息区那一排林荫下的长椅。
那里坐着一个女孩,漆黑的长发似乎无心打理地散在肩上,但上身的姿态却自然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优雅气质。她与其他学生不同,制服外套下穿着的是一身好像要上台演出的长裙。拐杖就摆在旁边,露出裙摆下的一条小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她仰望着上方,视线却好像不是在天空,而是对面教学楼的高层。
“雨宫警官,您又来了。”
在葵快步接近女孩时,传来对方主动开口的声音。那声音轻轻的,仿佛自己没有力气通过空气介质传递过来,而是被一缕风小心翼翼地送过来,接近葵的耳边就散掉了。
……简直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连跟在一边的五条鹤太郎说话都比她中气足多了。
“这位是谁?案件关系人吗?”明知外人听不到,鹤还是贴近葵,用气声小心又好奇地问。
……这是想证明自己才真的不是活人吗?
葵很想推开他的脑袋,但这样做显然在外人眼里会显得很怪异。她只能又前走两步躲开他,同时也距离女孩更近一些。
“夏树小姐,我想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
女孩并没有看她。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上方,像是在耐心等待什么,并没有心思去理别人。
“再继续那些有什么意思呢,你们又不会相信我说的。”
“不,夏树小姐,我一直是相信你的话的。”
“哦……的确,雨宫警官你一直对我很温柔。所以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山田警部他们都没有来吗?”
“他们……还有别的案子需要忙。”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雨宫警官。”
女孩淡淡的话里听不出真情实感的谢意,反倒透出一丝刻薄的嘲讽。她一直毫不掩饰敷衍的态度,但葵有足够的耐心。
“夏树小姐,我们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她诚恳地说。
“如果您真的为我好,那就应该学习山田警部他们那样,把我当避之不及的麻烦远远丢出去,这样对您自己也有好处。雨宫警官,我不想再莫名其妙背上什么罪名了。”
“夏树小姐,我……”
“您帮不了我。”女孩打断了她的话,“我也不需要您的帮助,毕竟我还好好活着。如果您真的想要帮助谁的话,您能帮帮她——”
女孩说着,抬手指向空中,引导着葵的目光也向上望去。她伸长的手臂仿佛要够取天空中的什么一般——
白色的影子出现在蓝天,如要融化在刺眼的阳光中般,向着葵放大的瞳孔深处坠落。
啪!
是人体摔落地面,骨骼碎裂、血肉飞溅的声音。
鲜红的液体缓缓浸透洁白的裙摆,如同正疯狂吞噬养料生长的植物,在白骨上开出红色的艳丽的花。
葵怔怔望着这一幕。狂风突起,卷起满地铺落的雪似的花,迷乱了她的视线——
【白色的裙摆散落开,是破碎的蝶翼。
扭曲的手足被疯长的花朵吞噬,是蝴蝶美丽的残骸。
风呼啸而来,掀起漫天翻飞的花朵,像狂舞的蝶群,瓣瓣沾着她的血。】
tbc.
花阳的令和八卦小报~~~
*其实“五条鹤太郎”是某付丧神为自己临时起的假名,所以在夏夜祭向小葵自我介绍时有一秒钟的小停顿。
emmmm……不得不说鹤先生的脑筋转的还是很快呢,不过这样开玩笑,认真的小葵会讨厌的哦w
*****
所以第一章洋洋洒洒6000多字,基本都是泡鹤了。咱们正经工作下个月见……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写这种一点都不高冷的粘人话痨鹤,有ooc还请多担待,土下座。